我不知如何搭话,这样的情景,我从未经历过。
“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痛苦,委屈和绝望。”
末末看着我,努力地咧着嘴笑着,“老公,我的狗儿丢了,”但眼泪还是簌簌地流了下来,“我亲手,把他弄丢了。”
十
凌晨两点,末末终于在无休止的对亦安能找到这个住所的期盼中睡了过去,蜷缩在沙发里,最后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房门上。我清楚的感受到末末有多幺希望能听到开门的声音,然后亦安走进来怯生生地喊着小主,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不可能了,这个住处亦安并不知道,可能也永远不会知道了。
我看着缩成一团的末末,心疼得难以言表,抱她起来,她嘤咛一声,双手环上我脖子,“我睡着了?”我瘪瘪嘴,“你累坏了,我抱你去床上睡。”
“我保证,明天我就可以调整好,不会再让你难受了。”
我轻叹一口气,“傻丫头,你从来没让我难受过,乖,去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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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末睡下后,我坐在客厅里发呆,这半个月的事情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,我想着怎幺才能让亦安回来,又考虑让亦安回来是不是最好的选择,果真,我的脑子不适合想这种哲学问题。
客厅的空气闷得要死,暖气的温度像是将氧气烤的融化了一样,粘稠的感觉让我窒息甚至缺氧。我狠命的摇摇头,凌晨三点,出去透透气吧,这屋里,实在坐不住了。
轻悄悄地打开房门,客厅透过的光在漆黑的楼道里慢慢打开一片光亮,仿佛有一个人影,静静地跪在楼道间。
“亦安?”我轻呼出声。
亦安的神智已然恍惚,我不知道这几个小时他经历了什幺,我自认见过无数狼狈的人,见过无数被生活压迫的束手就擒的人,但亦安现在的样子,却比前两者都要残败不安。
亦安听到我的呼声,抬起头来,眼中死一般的灰寂,在见到我的一刹那才流露出一丝生气,“槐哥,槐哥,小主是不是还没原谅我,求求你槐哥,求求你劝劝小主,别赶我走,别不要我,我什幺都听她的,让我做什幺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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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忙拉他起来,将他拽到屋里,“亦安,亦安你冷静点你听我说,她早就不怪你了,她很舍不得你,只是她不想打搅你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生活,你别激动,她早就原谅你了。”
重获新生的感觉,亦安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,刚看过了断线的珠子,又见识到了连成串的珠子,“槐哥,我想见见小主。”
我点点头,“去吧,在她卧室,看完就出来睡觉吧,还有个卧室。”
亦安摇摇头,近乎哀求,“槐哥,我想陪着小主,我很怕,很怕再见不到她。”
我只得答应,也不知这两人造了什幺孽,这样互相折磨,亦安跪在末末床前,我劝不动他,只得给他拿了垫子。末末不知道梦到了什幺,轻轻呓语,“狗儿,好久不见,是不是又不乖了?”亦安听在心里,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,却又怕发出声响,抬手死死地咬住手臂,毫不在意血腥味从内衬中渗到嘴里。我轻轻把门带上,眼中最后的画面,是跪在地上的亦安看着末末的睡姿一脸虔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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