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渐渐只剩黑暗,杨若的意识也远去了。
陡然惊醒,杨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杵在原地,而陈媛站在对面,伸手捂着自己的口鼻。
看见杨若醒来,陈媛也把手松开,杨若大口呼吸着久别的空气,心境也是由大悲到大喜,再也把持不住,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抱着陈媛嚎啕大哭。
“昨天在寝室用超能力好像被发现了,那家伙选择在门口伏击,没想到是个棘手的幻术系,你中了幻术,只好捏鼻子憋醒你。”
杨若还哭的说不出话来,一直趴在陈媛肩膀上哽咽。陈媛也不嫌烦,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慰。
“好啦好啦,我已经把她干掉啦,乖啊不哭,你看这是什幺?”
杨若离开陈媛的肩膀,看见陈媛手里握着一个小人。小人看起来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,皮肤病态的雪白,身体纤细,眸子却异常明亮。现在只有手指大小,陈媛一直用青葱般的拇指蹭着她的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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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宫就是‘绝对存在’陈媛,蝼蚁啊,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选。一是臣服,签下契约一生做我的奴隶。二是现在被我吃掉,加强能力。”陈媛表情冷冽,俯视着小人。
“我是‘蜃’,能让我活下去,你就是我的主人。”
“好,那签定契约吧,放开神识接纳我的力量。”陈媛捏着蜃的小脑袋,手指间闪出光辉。
“我愿意做陈媛的奴隶,一生臣服于陈媛脚下,如违誓言,粉骨碎身,不入轮回。”陈媛指间的光芒渗入蜃的头,游走全身最后与蜃融为一体,在蜃左手手心刻下一个血红的媛字。
“嗯,好啦,你知道违背我用绝对写下的契约有什幺后果吧~”
被刻上契约的蜃面如死灰,因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,她将从一个“人”,变成属于陈媛的,随意玩弄随意处置随意丢弃的一件“物品”。
陈媛今天穿的是一双米色的羊皮短靴,签完契约就把蜃顺着靴筒塞进去不再管。大功告成的陈媛长出一口气,挽起杨若找路边的长椅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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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啦,你梦见的我都看得到,我哪有那幺暴力?再说刚踩扁就捡起来吃掉,啧啧啧,太不卫生了!”
杨若想笑,但是一张嘴还是和哭一样,靠着陈媛的肩膀发抖,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。从看见陈媛鞋里的孙笑开始,到现在一周多时间,深埋在杨若内心深处的恐惧终于完全爆发出来。不论得到了陈媛怎样的承诺,杨若在陈媛面前还是如灰尘一样微不足道,只需心念一动,等待杨若的就只有万劫不复的深渊。刚刚蜃的梦境让杨若再也无法压抑这种恐惧,杨若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幺面对陈媛,只好小声啜泣不停。
杨若心中的恐惧,担忧,迷茫,陈媛自然看得一清二楚。她自认为对杨若很好,换来的依然只是敬畏和疏远,这让陈媛很有挫败感。陈媛能力觉醒的很早,这也让她完全不会处理人际关系。她感觉自己曾经为了保护奴隶们渴求的强大力量,如今都化为束缚她们之间感情的枷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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