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陈倩拎了一只小藤箱来到了凶哥的公馆。一个老妈子拿走了陈倩的箱子,对陈倩说:“东西交给我收着吧。夫人说了,你今后在这用不着自己带来的东西了。将来等夫人使唤够了你放你走时自会还给你的。这会儿先生和夫人都还没起来。夫人昨晚上吩咐我,叫我先带你去下房换衣梳头,然后再去给先生和夫人磕头,听夫人教规矩。”
陈倩依言随老妈子上二楼去。老妈子边走边怪怪地看着陈倩说:“姑娘你好福气!以前先生也和女人出过这种事,后来那几个女人都失踪了,连尸首都找不着。这回夫人对你可是开了恩了。”
陈倩听了吓得浑身发抖。老妈子又说:“夫人是千金小姐出身,脾气很大,连先生都怕她。你在她跟前当使唤丫头日子可不好过,可得陪着十万分的小心伺候夫人,有天大的委曲也得忍着,千万别惹夫人生气。你哄好了夫人,夫人说不定就饶过你了。”陈倩不住地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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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倩进了佣人住的下房,只见床上堆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绸缎衣赏。陈倩看了看,全是过去清末年间有钱人家丫环穿的那种立领,盘扣,斜襟的小夹袄和配套的宽筒裤子。陈倩换上了一件没袖的水红色绸上衣和白绸子滚水红色边的裤子。老妈子又按着陈倩坐在镜子前,替陈倩把一头披肩长发梳成了一对过去丫环梳的那种丫角。陈倩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,十足一个使唤丫头的样子。可是陈倩年纪不小了,梳着着对丫角显得很傻气。陈倩央求老妈子给陈倩打一g麻花辫子,可她说这个头是夫人吩咐叫给陈倩梳的,而且没经夫人允许不能改。陈倩这才明白这是nn成心要羞辱自己。nn那样一位娇小美丽的贵妇人,要陈倩这个大她好几岁的姿色妖艳的女人在她身边当丫头听使唤,还要叫她“nn”(老妈子叫她“夫人”,估计别的佣人也是),还要任凭她打骂,还要给她下跪磕头,还要自己叫自己“丫头”,还要整天梳着这样一个难看的丫环头。看来nn是拿定了主意要陈倩在凶哥面前出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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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倩随老妈子上了三楼,进了主人的起居室。凶哥和nn已经起来了。nn穿一件薄纱的晨褛靠在沙发上,凶哥穿着睡衣在圆桌前坐着喝咖啡。看见陈倩进来,凶哥愣了一下,nn则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用手指着陈倩,笑得浑身乱颤。陈倩羞得无地自容,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站在少nn面前,活像个chu手笨脚的蠢丫头,还要当着凶哥的面被少nn取笑。
陈倩忍着泪,照老妈子事先嘱咐过陈倩的那样,给凶哥和少nn低头跪下,说:“丫头给爷,nn磕头请安。”说着便磕了三个头。少nn笑着问凶哥:“凶哥,你快看我们的新丫头好不好看?”凶哥淡淡地说:“蠢相,有什幺好看?”陈倩的眼泪都快要滴下来了,陈倩知道凶哥是为了哄nn开心故意这样说的,可还是委曲的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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